第三百八十八章那麽熟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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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歌沒有再多說什麽，她在楓林苑看過後，轉身來到了後面的那個小牧場上，曾經蕭靖送給她的那匹小紅就養在這裏。
煙華跟在雲歌的後面，看她來這裏就知道她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，她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雲歌。
“小紅被王爺接到宮裏去了，一直養在那裏。“煙華道。
雲歌占了好久，才悠悠開口道，“它長大了嗎？“
煙華點點頭，“長大了一點，不過因為品種的緣故，她跟其他的馬比起來身形還是不算高大。“
雲歌點點頭，沒有再說什麽。
雲禮有很多事情要處理，所以他雖然知道雲歌等人已經道了這裏，卻還是久久沒有消息，雲歌也不著急，就安心住下。
每天日出而起，日落而睡，著實過了幾天渾渾噩噩的日子。
三天後，大胤宮中終於派了人過來，說是要接幾位進宮面見攝政王殿下。
雲歌帶著煙華和雲殤，三人一起應邀前往。
臨走之前小何有些憂慮，覺得雲歌帶得人有些太少了，若是出了什麽意外，只有雲殤一個怕是不能夠照顧周全雲歌和煙華兩個人。
雲歌聽了微微一楞，焦厲則是從側面拉了啦小何的手臂，示意他不要多話。
小何不是笨人，經過焦厲的提點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，他滿含歉意地看了看雲歌。
雲歌笑笑，沒有怪罪，只不過自己也有些恍惚。
這裏是什麽地方，是大胤啊，如今他的親弟弟是這裏的王，他憑借著這些年的苦心孤詣終於站上了權力的巔峰，如今自己不過是要見他一面問他幾句話罷了，結果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將他當作了洪水猛獸，竟然覺得他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。
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一路上，雲歌坐在前來接她的馬車上，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問題，知道她的人已經站在了雲禮的面前他都還是沒有想通。
大胤的攝政王的儀制是黑色的，因為是攝政王所以他們不能夠穿皇帝的明黃，雲歌不知道這是大胤一直以來的規矩，還是蕭靖自己個人的愛好，他是真的喜歡玄衣，還記得當年兩個人在白雲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蕭靖就是一身黑色衣衫，就算如此站在日光下，他依舊能夠讓雲歌的目光留駐。
如今這個人變成了自己的弟弟，雲歌似乎看到了兩個人身影的交疊。
她和雲禮其實在幾個月前才剛剛見過，那時候他們一起前往天滄北部為蕭靖求藥，後來他們歷經艱難險阻終於在絕境中找到了解藥，可是蕭靖卻沒有救下來，不僅如此，雲歌竟然都沒有最後真真正正見上對方一面，沒有來得及和他告別。
雲禮看到雲歌站在大殿門口不肯上前，只能輕輕嘆口氣，自己走了幾步，來到了雲歌的身邊。
雲歌想，雲禮真的長大了，不僅僅是心術於權謀，就連這眉眼之間也和從前有了許多不同，看上去多了寫殺伐之氣，年紀輕輕眉間就多了不少褶皺，相信大胤如今的形式也讓他頗為棘手，雲歌想要伸手去撫平那些痕跡，可是手剛剛伸到半路就頓在了那裏。
眼前這個人，那麽熟悉，又那麽陌生，讓雲歌望而卻步。
雲禮的目光一暗，他了解自己的姐姐，從她的一舉一動他就能夠猜到她的心事。
很快他收斂了自己的形容，很是輕松地對雲歌道，“讓姐姐在外面住著，實在是我的不是，不過前一陣子汴京亂糟糟的，所以還不如讓你住在熟悉的地方更安心些。“
雲歌沒有跟雲禮打太極的意思，“我不是來常駐的，我只是想要想問一些事情，你答過了我就走了。“
雲禮背過身，向前走了幾步重新走回了陰影之中和雲歌拉開了距離，“姐姐想要問什麽我都清楚，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，等攝政王大葬的時候我會跟姐姐說的，我想姐姐應該也想留下來，好好為攝政王送行一程。“
雲歌覺得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，雲禮這樣的要求他真的沒有辦法拒絕，沒有最後好好和蕭靖見一面，認認真真告別，是她最大的遺憾。
雲禮見自己的提議打動了雲歌也是送了一口氣，他笑笑，對雲歌說了另一件事，“不過在回答姐姐問題之前，我倒是能夠還一個人給你。“
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，外面被帶進來一個人。
雲歌和煙華對這個人都再熟悉不過了，那是蕭廷。
蕭廷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糟糕，他似乎受了不輕的傷，但是應該也經過了簡單的救治，被換上了幹凈的衣服，手臂上的傷口也經過了包紮。
煙華見狀直接沖道了蕭廷身邊，“你感覺怎麽樣？還好吧。“
蕭廷有些失魂落魄，他點點頭，沒有多說什麽。
雲禮笑笑，擡擡手對雲歌道，“他是來行刺我的，雖然當初蕭大哥下了禁令不允許他再踏入大胤一步，但我還是念在他曾經的功勞留他一命，當初蕭大哥將他托付給姐姐你，那麽現在還是由姐姐將人帶走吧。“
蕭廷聽了雲禮的話，情緒又激動了起來，“是你，都是你，殿下是被你害死的，你處心積慮得到你想要的一切，難道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嗎？“
蕭廷說著還要再往前進，還好煙華就在他的身邊，直接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裏，沒有讓他沖動行事，如今的雲禮今非昔比，他身邊的護衛已經都將手握在了身邊的兵刃子上，若是蕭廷稍有輕舉妄動，煙花毫不懷疑，這些人的武器直接就會刺入他的身體之中。
雲禮沒有將蕭廷的出言不遜放在欣賞，他朝著身邊的人擺擺手，意思再明顯不過，讓這些人松開按住蕭廷的手，將人交還給雲歌。
脫離了這些人的押解，蕭廷沒有站穩，略微有些踉蹌，還好有煙華攙扶著他，他才沒有狼狽到底。
雲歌看了看雲禮，“你把喪禮安排在什麽時候。“
雲禮看了看外面的天氣，“我問過欽天監，說是下月初三就是好日子。“
下月初三距離現在還有半月左右，雲歌卻沒有猶豫，點頭答應。
至此二人再無話可說，雲歌讓堂兄攙扶了蕭廷，帶著己任離開了汴京皇城。
臨走的時候，雲禮突然從身後叫住了雲歌。
“姐姐。“
雲歌心頭微微一動，若說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，從小到大最聽慣的一句姐姐，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能夠讓她這樣感慨良多起來。
雲歌沒有回頭，只是開口問道，“怎麽？“
那聲音雲殤離得近些能夠聽出雲歌聲音之中的顫抖。
結果沒想到，雲禮沈默良久，最終確實搖搖頭，“不，沒什麽。“
雲歌覺得奇怪，回頭看了一眼，就見雲禮身旁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，白茫茫一片，瞬間隱沒在了他身後的一片陰暗之中。
雲歌怕是自己眼花，仔細在看的時候，那裏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。
兩個人對視一眼，再沒有說什麽，直接選擇了離開。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間，雲歌又在大胤待了許久，她似乎找到了當年在這裏那兩年的感覺，仍舊是住在楓林苑裏，似乎有大把大把無所事事用不完的時間。
下月初三很快來臨，整個汴京城掛起了一片白帆，為自己的攝政王悼念，蕭靖雖然從裏沒有成為過大胤的皇帝，但是作為攝政王這幾年，他勤勤懇懇，兢兢業業，備受百姓愛戴。
他的棺槨從皇城送出，一路來到了大胤皇陵的西面，雲禮聲稱這是蕭靖臨終前的囑托，他說自己沒有信守對自己兄長的承諾，導致大胤蕭家亂做一團，兄弟之間互相征伐實在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，為了完成他最後的心願，雲禮不得不同意將他安置在皇陵之外的地方。
雲歌身居舊靖王府，她跟隨了整個送葬的過程，知道蕭靖被放入深深的地宮之中，她也並沒有離開，而是始終留在那裏。
她在等一個人，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會來。
主持了蕭靖的喪禮，雲禮隨依仗回了皇都，不過入夜他又折返回來，因為他答應過自己的姐姐，會給她一個答覆。
皇陵西郊，有呼號而過的山風，蕭廷傷重，情緒也未平覆，雲歌就留了煙華在他身邊守著，這個時候也只有煙華能夠成為他的一點慰藉，雲歌身邊就是剩下雲殤一人，看到雲禮朝著這邊走過來，他也很識趣，並沒有打擾姐弟兩個說話，自己一個人躲到了一旁。
“姐姐，陪我走走如何。“雲禮站在雲歌面前，邀請道。
“好。“雲歌應了，跟上雲禮的腳步，兩個人在蕭靖的陵墓前游蕩。
這一路上誰也沒有多說什麽最後雲禮在蕭靖墓前站定，上手摸了摸那上面的名字。
“姐姐，你這麽執著於他的生死，你愛過他嗎？“雲禮緩緩開口道。
雲歌的嘴唇微微翕動。
愛過嗎，對蕭靖。
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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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華跟在雲歌的後面，看她來這裏就知道她是想起了從前的事情，她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給了雲歌。
“小紅被王爺接到宮裏去了，一直養在那裏。“煙華道。
雲歌占了好久，才悠悠開口道，“它長大了嗎？“
煙華點點頭，“長大了一點，不過因為品種的緣故，她跟其他的馬比起來身形還是不算高大。“
雲歌點點頭，沒有再說什麽。
雲禮有很多事情要處理，所以他雖然知道雲歌等人已經道了這裏，卻還是久久沒有消息，雲歌也不著急，就安心住下。
每天日出而起，日落而睡，著實過了幾天渾渾噩噩的日子。
三天後，大胤宮中終於派了人過來，說是要接幾位進宮面見攝政王殿下。
雲歌帶著煙華和雲殤，三人一起應邀前往。
臨走之前小何有些憂慮，覺得雲歌帶得人有些太少了，若是出了什麽意外，只有雲殤一個怕是不能夠照顧周全雲歌和煙華兩個人。
雲歌聽了微微一楞，焦厲則是從側面拉了啦小何的手臂，示意他不要多話。
小何不是笨人，經過焦厲的提點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，他滿含歉意地看了看雲歌。
雲歌笑笑，沒有怪罪，只不過自己也有些恍惚。
這裏是什麽地方，是大胤啊，如今他的親弟弟是這裏的王，他憑借著這些年的苦心孤詣終於站上了權力的巔峰，如今自己不過是要見他一面問他幾句話罷了，結果沒想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將他當作了洪水猛獸，竟然覺得他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。
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，事情變成這個樣子的。
一路上，雲歌坐在前來接她的馬車上，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問題，知道她的人已經站在了雲禮的面前他都還是沒有想通。
大胤的攝政王的儀制是黑色的，因為是攝政王所以他們不能夠穿皇帝的明黃，雲歌不知道這是大胤一直以來的規矩，還是蕭靖自己個人的愛好，他是真的喜歡玄衣，還記得當年兩個人在白雲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蕭靖就是一身黑色衣衫，就算如此站在日光下，他依舊能夠讓雲歌的目光留駐。
如今這個人變成了自己的弟弟，雲歌似乎看到了兩個人身影的交疊。
她和雲禮其實在幾個月前才剛剛見過，那時候他們一起前往天滄北部為蕭靖求藥，後來他們歷經艱難險阻終於在絕境中找到了解藥，可是蕭靖卻沒有救下來，不僅如此，雲歌竟然都沒有最後真真正正見上對方一面，沒有來得及和他告別。
雲禮看到雲歌站在大殿門口不肯上前，只能輕輕嘆口氣，自己走了幾步，來到了雲歌的身邊。
雲歌想，雲禮真的長大了，不僅僅是心術於權謀，就連這眉眼之間也和從前有了許多不同，看上去多了寫殺伐之氣，年紀輕輕眉間就多了不少褶皺，相信大胤如今的形式也讓他頗為棘手，雲歌想要伸手去撫平那些痕跡，可是手剛剛伸到半路就頓在了那裏。
眼前這個人，那麽熟悉，又那麽陌生，讓雲歌望而卻步。
雲禮的目光一暗，他了解自己的姐姐，從她的一舉一動他就能夠猜到她的心事。
很快他收斂了自己的形容，很是輕松地對雲歌道，“讓姐姐在外面住著，實在是我的不是，不過前一陣子汴京亂糟糟的，所以還不如讓你住在熟悉的地方更安心些。“
雲歌沒有跟雲禮打太極的意思，“我不是來常駐的，我只是想要想問一些事情，你答過了我就走了。“
雲禮背過身，向前走了幾步重新走回了陰影之中和雲歌拉開了距離，“姐姐想要問什麽我都清楚，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，等攝政王大葬的時候我會跟姐姐說的，我想姐姐應該也想留下來，好好為攝政王送行一程。“
雲歌覺得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，雲禮這樣的要求他真的沒有辦法拒絕，沒有最後好好和蕭靖見一面，認認真真告別，是她最大的遺憾。
雲禮見自己的提議打動了雲歌也是送了一口氣，他笑笑，對雲歌說了另一件事，“不過在回答姐姐問題之前，我倒是能夠還一個人給你。“
說著他打了一個響指，外面被帶進來一個人。
雲歌和煙華對這個人都再熟悉不過了，那是蕭廷。
蕭廷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糟糕，他似乎受了不輕的傷，但是應該也經過了簡單的救治，被換上了幹凈的衣服，手臂上的傷口也經過了包紮。
煙華見狀直接沖道了蕭廷身邊，“你感覺怎麽樣？還好吧。“
蕭廷有些失魂落魄，他點點頭，沒有多說什麽。
雲禮笑笑，擡擡手對雲歌道，“他是來行刺我的，雖然當初蕭大哥下了禁令不允許他再踏入大胤一步，但我還是念在他曾經的功勞留他一命，當初蕭大哥將他托付給姐姐你，那麽現在還是由姐姐將人帶走吧。“
蕭廷聽了雲禮的話，情緒又激動了起來，“是你，都是你，殿下是被你害死的，你處心積慮得到你想要的一切，難道就不能放他一條生路嗎？“
蕭廷說著還要再往前進，還好煙華就在他的身邊，直接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裏，沒有讓他沖動行事，如今的雲禮今非昔比，他身邊的護衛已經都將手握在了身邊的兵刃子上，若是蕭廷稍有輕舉妄動，煙花毫不懷疑，這些人的武器直接就會刺入他的身體之中。
雲禮沒有將蕭廷的出言不遜放在欣賞，他朝著身邊的人擺擺手，意思再明顯不過，讓這些人松開按住蕭廷的手，將人交還給雲歌。
脫離了這些人的押解，蕭廷沒有站穩，略微有些踉蹌，還好有煙華攙扶著他，他才沒有狼狽到底。
雲歌看了看雲禮，“你把喪禮安排在什麽時候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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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月初三距離現在還有半月左右，雲歌卻沒有猶豫，點頭答應。
至此二人再無話可說，雲歌讓堂兄攙扶了蕭廷，帶著己任離開了汴京皇城。
臨走的時候，雲禮突然從身後叫住了雲歌。
“姐姐。“
雲歌心頭微微一動，若說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，從小到大最聽慣的一句姐姐，從什麽時候開始也能夠讓她這樣感慨良多起來。
雲歌沒有回頭，只是開口問道，“怎麽？“
那聲音雲殤離得近些能夠聽出雲歌聲音之中的顫抖。
結果沒想到，雲禮沈默良久，最終確實搖搖頭，“不，沒什麽。“
雲歌覺得奇怪，回頭看了一眼，就見雲禮身旁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，白茫茫一片，瞬間隱沒在了他身後的一片陰暗之中。
雲歌怕是自己眼花，仔細在看的時候，那裏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。
兩個人對視一眼，再沒有說什麽，直接選擇了離開。
時間過得很快，轉眼間，雲歌又在大胤待了許久，她似乎找到了當年在這裏那兩年的感覺，仍舊是住在楓林苑裏，似乎有大把大把無所事事用不完的時間。
下月初三很快來臨，整個汴京城掛起了一片白帆，為自己的攝政王悼念，蕭靖雖然從裏沒有成為過大胤的皇帝，但是作為攝政王這幾年，他勤勤懇懇，兢兢業業，備受百姓愛戴。
他的棺槨從皇城送出，一路來到了大胤皇陵的西面，雲禮聲稱這是蕭靖臨終前的囑托，他說自己沒有信守對自己兄長的承諾，導致大胤蕭家亂做一團，兄弟之間互相征伐實在是無顏面對列祖列宗，為了完成他最後的心願，雲禮不得不同意將他安置在皇陵之外的地方。
雲歌身居舊靖王府，她跟隨了整個送葬的過程，知道蕭靖被放入深深的地宮之中，她也並沒有離開，而是始終留在那裏。
她在等一個人，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會來。
主持了蕭靖的喪禮，雲禮隨依仗回了皇都，不過入夜他又折返回來，因為他答應過自己的姐姐，會給她一個答覆。
皇陵西郊，有呼號而過的山風，蕭廷傷重，情緒也未平覆，雲歌就留了煙華在他身邊守著，這個時候也只有煙華能夠成為他的一點慰藉，雲歌身邊就是剩下雲殤一人，看到雲禮朝著這邊走過來，他也很識趣，並沒有打擾姐弟兩個說話，自己一個人躲到了一旁。
“姐姐，陪我走走如何。“雲禮站在雲歌面前，邀請道。
“好。“雲歌應了，跟上雲禮的腳步，兩個人在蕭靖的陵墓前游蕩。
這一路上誰也沒有多說什麽最後雲禮在蕭靖墓前站定，上手摸了摸那上面的名字。
“姐姐，你這麽執著於他的生死，你愛過他嗎？“雲禮緩緩開口道。
雲歌的嘴唇微微翕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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